"I love you"

遲到許久（）的穿著西裝的史蒂夫跟穿著旗袍的巴奇在《As Time Goes By》的歌曲中共度春宵的春節兼情人節甜蜜賀文。

大概是隊二後史蒂夫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巴奇，經過了一番曲折離奇的過程，兩人結婚後在布魯克林定居，從此過著幸福快樂日子，沒有發生過復二後一連串事件，相對和平的某個時空。

總之就是喜歡甜蜜幸福的盾冬！

女裝注意，九千多字，有興趣再慢慢看吧～

（完整可到我的WP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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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捧著一束盛開的紅艷玫瑰，右手抱著一個長型深色紙袋，史蒂夫腳步輕快地走在春寒料峭的布魯克林街頭，心情好得甚至都想哼起歌了。

　　因為今天是2月14日聖瓦倫丁節，一年一度向親密的人表達愛的節日。

　　史蒂夫跟巴奇正式結婚並遷至布魯克林，也就是目前的家已經兩年多，這是他們以親密伴侶的身分共度的第二個情人節。

　　去年情人節他們才剛新婚，又歷經了七十多年的生離死別，才終於確認彼此心中那份早已深值多年卻遲遲未敢說出口的愛意，對新婚燕爾的老倆口來說，僅僅只是跟彼此黏在一起（物理意義上的）一整天，就已深感幸福滿足。

　　但情人節的意義除了情慾外，更多在於對心愛之人表達愛與感謝，所以史蒂夫從聖誕節開始就在思考今年情人節要做些什麼，才能表達自己心中這份對巴奇說不盡的愛與感謝。

　　他們還是懵懂少年時會互送卡片，但那不需是情侶，親友之間在情人節互送卡片是很稀鬆平常的事，如今對史蒂夫而言巴奇已不再只是親友那麼單純的關係，區區一張卡片已不足以表達巴奇在史蒂夫心目中的重要性，但具體上要做些什麼，史蒂夫並不是很清楚。

　　史蒂夫自知自己並不太會搞什麼羅曼蒂克的把戲，他可以擋在巴奇面前為他扛起一切傷害，卻連情人節該送什麼給巴奇都搞不清楚。

　　相較於死板無趣的自己，巴奇相當浪漫多情，可以說提到浪漫這檔事，史蒂夫認識的人中沒人比得了巴奇。

　　少年時代的巴奇不只自己會跟姑娘們交往，也很喜歡替史蒂夫介紹女孩，總是熱心地指導史蒂夫該說些什麼，又該怎麼做才會讓女孩開心。

　　但當年的史蒂夫並不喜歡聽巴奇談起關於男女交際的事，甚至還會為巴奇如此熱心替自己找女朋友感到莫名的不悅，後來不知為什麼，巴奇也沒再教史蒂夫怎麼追女孩，一直到巴奇從軍前，每年情人節都是兩人互送卡片跟巧克力糖，然後一起到電影院看場浪漫電影，再一起回史蒂夫家裡吃晚飯。

　　咆哮突擊隊時期的情人節，除了沒電影可看，以及一起聊天的地方變成軍營外，一切都跟布魯克林時一樣，史蒂夫心裡曾經毫不懷疑地認為，等戰爭結束他們一起回到布魯克林後，每年情人節也都會這麼過，直到巴奇摔下火車。

　　現在回想起來，恐怕當時兩人已對彼此懷抱朋友以上的情感，只是一直沒有勇氣去戳破這一點，直到失去才懊悔不已。

　　幸好，他很幸運地與巴奇重逢，這次他一點都沒有猶豫，在找回巴奇並努力幫他恢復記憶，耐心等待他回歸正常生活後，史蒂夫才選在巴奇生日當天向他表白了深埋在心中數十年的熱烈情感。

　　雖然巴奇因為負罪感等心理因素下回拒了史蒂夫最初的告白，但史蒂夫並不氣餒，努力說服巴奇，直到巴奇終於點頭後，史蒂夫又進一步乘勝追擊，於是他們於前年的七月四日舉行了私人婚禮，正式登記成為一對合法的同性夫夫。

　　今年情人節要是跟過去一樣，互送卡片跟巧克力糖、一起去看電影，再回家吃晚飯，那基本上除了送卡片以外跟平常也沒有什麼差別，但再怎麼想破頭，除了送花以外，史蒂夫也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好主意。

　　除了花以外，寶石首飾什麼的巴奇並沒什麼興趣，房子車子他們都已經有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是要去外頭吃還是在家自己做？

　　煩惱到最後，史蒂夫的最終結論是，與其自己沒頭沒腦地亂搞，還不如一開始就捨棄無謂的自尊心乖乖地向巴奇討教。

　　聽到史蒂夫直接向自己詢問今年情人節想怎麼過，巴奇剛開始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轉訝為喜，興致勃勃地跟史蒂夫討論要來個怎麼樣特別又浪漫的情人節。

　　只要巴奇所想要的，史蒂夫都會盡自己一切所能去做，所以他很認真地將巴奇所提出的意見全都記在了筆記本上。

　　情人節最基本的禮物就是玫瑰花、巧克力跟賀卡，兩人共同討論後，決定由史蒂夫送巴奇玫瑰，巴奇送史蒂夫巧克力，並互贈賀卡。

　　原本史蒂夫打算送代表白頭偕老的100朵，但巴奇立刻阻止了他，跟他說太多了，心意有到的話十朵也就夠了，但史蒂夫覺得十朵太少了，完全無法將自己內心對巴奇的情感表達出來。

　　小小一番爭執後，兩人最終各讓一步，決定象徵至死不逾的44朵紅玫瑰。

　　晚餐則由他們一起製作，最終菜單有：起司焗生蠔、蘿蔓萵苣馬鈴薯沙拉、培根奶油花椰菜濃湯、肋眼牛排。

　　最後結尾的飯後甜點，巴奇說由他來做，至於是什麼則是秘密，說完「敬請期待。」後巴奇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的可愛模樣讓史蒂夫現在回想起來仍心動不已。

　　於是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浪漫日子，在跟巴奇一起用過午餐後史蒂夫就換上了正式的西裝，於午後一點多出門到花店去拿取前幾天就預定的44朵玫瑰花束，並將寫好了對巴奇情意的情人節賀卡放在玫瑰花間。

　　經過一間高級酒行時，史蒂夫還一時興起，買了一瓶不在計畫中的法國唐培里儂香檳，當作送給巴奇的小小驚喜。

　　遠遠見到自己跟巴奇共同的家，已經很久沒那麼開心的史蒂夫內心的雀躍之情全都寫在臉上。

　　加快腳步來到了家門外，史蒂夫停了下來，就像個打算趁情人節向愛慕的夢中情人告白的青少年般興奮而緊張。

　　透過門口彩繪玻璃上映照著左手捧著玫瑰花束，右手抱著裝有香檳的深色紙袋的金髮青年的模糊倒影，史蒂夫打量著自己那與平常都穿著輕便的圓領襯衫、牛仔褲搭配休閒外套的打扮截然不同的外表。

　　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裝，搭配深藍細條紋的領帶，金色的短髮稍微往後梳起，使得他原本就很英挺的外貌襯得更加俊朗。

　　客觀來說應該還不錯看，而且這身打扮是巴奇替史蒂夫準備的，也就是說，至少這樣的模樣是巴奇喜歡的，而巴奇自己的裝扮跟今晚的甜點一樣都是驚喜，一想到馬上就能看到巴奇口中所謂的驚喜裝扮，史蒂夫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期盼，朝著門鈴伸出捧著玫瑰的手。

　　雖然這裡是他跟巴奇的家，而且就在一個小時前，他才從這個家門走出，但今天是情人節，要是自己拿鑰匙開門也未免有些掃興，更何況史蒂夫出門前巴奇千叮萬囑過，要史蒂夫記得按門鈴，別自己開門。

　　於是史蒂夫稍微做了個深呼吸，輕輕按下門鈴，不久後，他那比常人靈敏四倍的耳朵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從由遠而近地走來，並停留在門口。

　　「歡迎回家，史蒂夫。」

　　咖地一聲，大門往內拉開，跟著帶點緊張與羞澀的低柔聲音一起映入眼簾的，是一副令史蒂夫屏息的美好景象。

　　只見及肩長髮盤在頭上的巴奇身上穿著繡著金色花紋的深紅色中式旗袍，緊密地包裹著他健美勻稱的肢體，讓他身體的曲線畢露，而在胸口，以及肩膀、腋下順著腰間曲線直達大腿一大片摟空的黑色透明蕾絲更是將若隱若現的白皙肌膚襯得更加白裡透紅。

　　如此明艷動人的巴奇讓史蒂夫一時之間看呆了，像個傻瓜般張大了嘴，連眼都忘了眨，只是睜大了雙眼凝視著巴奇。

　　本就有些害臊的巴奇在史蒂夫的注視下更是羞紅了臉，下意識地伸出了紅紅的舌尖，在因緊張而略顯乾澀的嘴唇上輕輕溜過一圈，語帶不安地喚道：「史蒂夫？」

　　「……巴奇？」

　　輕聲回應後，史蒂夫才突然意識到這樣美艷不可方物的巴奇居然站在門口，要是有人經過看到了還得了，如此美好的巴奇只有自己能看到。

　　於是史蒂夫趕緊往前進入室內，順手關上了門。

　　「我這樣很奇怪？」史蒂夫的舉動讓巴奇有些難過，垂頭喪氣地說，「我以為也許你會喜歡……」

　　見巴奇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史蒂夫趕緊回道：「怎麼會？一點都不奇怪，我只是……因為你太美了我不想讓別人看見。」

　　「真的？」喜上眉梢的巴奇看向史蒂夫，右手插腰，左手放到自己胸前，擺出性感撩人的姿勢，含笑問道，「你喜歡我穿這樣嗎？」

　　「你不管穿什麼我都喜歡。」

　　輕聲說著，史蒂夫低頭吻住了巴奇紅嫩濕潤的嘴唇，一邊吻一邊將巴奇推至門邊的牆上，並不忘用腳將大門關了起來。

　　史蒂夫想用雙手抱住巴奇，但手中的玫瑰跟香檳讓他無法付諸實行，於是他只好依依不捨地離開巴奇的唇，放下裝有香檳的紙袋後，史蒂夫將手中的玫瑰花束遞到巴奇面前。

　　「情人節快樂，巴克。」

　　巴奇笑著接過了玫瑰後，玫瑰的紅艷奔放與巴奇的緋紅笑顏相映並彰的美妙畫面近在眼前，史蒂夫心念一動，伸手摘下了一朵玫瑰，插入了巴奇的左耳上方的髮絲間，並摟住他的腰，在他的耳尖上輕吻低語。

　　「這些玫瑰一定是為了插在你髮上而生長的。」

　　愣了幾秒後，巴奇舉起玫瑰花束擋住了自己比紅玫瑰還要紅的臉，嘟嘟噥噥地抱怨：「……臭小子，還說你不懂得浪漫……明明就很會……」

　　「我只是老老實實地說出心中所想的。」

　　「……謝謝你，史蒂夫。」從玫瑰花束中抬眼望向史蒂夫，巴奇的眼中滿是甜蜜的喜悅。

　　史蒂夫心中一盪，忍不住又俯身想要吻巴奇，但卻被巴奇用玫瑰花擋掉。

　　「臭史蒂夫，那麼猴急幹什麼，我都還沒送你禮物。」

　　「你就是我最好的禮物。」

　　「喔，謝謝你，你也是我最好的禮物，史蒂夫，不過還是先讓我把辛苦做好的巧克力送給你，」拉著史蒂夫的領帶，巴奇在他臉上輕輕一吻，放軟了聲音撒嬌似地說，「你先去客廳等我，我很快就把巧克力跟我一起送給你。」

　　巴奇低柔的軟言溫語聽得史蒂夫骨頭都要化了，強壓下自己酥癢難止的心，低聲說道：「你最好盡快，我的蜜糖，不然我怕我會因為太想你而停止呼吸。」

　　「很快，我的甜心。」拋了個媚眼，巴奇露出俏皮的微笑，放開史蒂夫的領帶，正要轉身離開之際忽然注意到地上的紙袋。

　　「這是什麼？」

　　「香檳，」史蒂夫彎腰拿起紙袋，取出一盒長形紙盒後，再從中取出一瓶上頭有著盾牌標籤的黑色酒瓶，「以前杜根誇耀時你總是說有機會想見識一下的唐培里儂。」

　　史蒂夫說的是當年他們跟咆哮突擊隊的隊員們在酒館裡喝到瑞士產的香檳時，身為法國人的杜根毫不客氣地抱怨很多人把所有氣泡葡萄酒一律叫做香檳，明明只有法國香檳地區，並且使用指定的葡萄品種以及生產方式所釀造的氣泡酒才能叫做香檳，其中又以歷史悠久的唐培里儂香檳最有資格被稱為香檳王。

　　當時巴奇被杜根形容的唐培里儂香檳滋味深深吸引，在私底下兩人聊起時不只一次說起想品嘗看看，所以史蒂夫就記下了，今天經過時就狠下心買了一瓶。

　　「唐培里儂？！哇喔！」一聽到唐培里儂，巴奇立刻睜大了雙眼湊了上去，眼神不斷在紙盒跟酒瓶來回打量，「這就是那個傳說中的香檳之王？很貴吧？」

　　「還好，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將香檳高高舉起，史蒂夫爽朗一笑，大方地宣言，「就讓我們一起嚐嚐究竟有多好喝。」

　　「老天！」巴奇激動得整個人撲了上去，用力緊抱住史蒂夫，又驚又喜地喊道：「我愛死你了，史蒂夫！」

　　貼身感受巴奇的喜悅，史蒂夫也覺得很高興，只要能讓巴奇如此開心，就算飛到天上摘下星星都不算什麼，更何況只是幾百美金的事。

　　心滿意足的史蒂夫滿臉笑容地回抱住巴奇，柔聲回道：「謝謝，我也非常非常愛你，巴奇。」

　　「晚上我們一起好好品嘗！」巴奇歡快地說著，然後一手捧著玫瑰花一手抱起裝著香檳的紙袋，對史蒂夫說，「我先把這些東西收好，你先在客廳等我。」

　　兩人一起回到客廳，看著巴奇雀躍走回廚房的背影，臉上寫滿期待的史蒂夫心神不寧地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望向書櫃邊的老式唱機，站起身走了過去，從櫃子裡成排的唱片中抽出一張，取出裡頭的黑膠唱片放到唱盤上，啟動唱盤後將唱針移至唱片上。

　　很快地，伴隨著特有的沙沙噪音，琴聲與低沉渾厚的歌聲悠然響起。

　　【　You must remember this

　　　　你一定要記得

　　　　A kiss is still a kiss

　　　　一個吻仍是一個吻

　　　　A sigh is just a sigh

　　　　一聲嘆息只是一聲嘆息

　　　　The fundamental things apply

　　　　此真理永恆不變

　　　　As time goes by

　　　　任由時光流逝　　　　　　　　　】

　　《As time goes by》，在巴奇入伍前，他們最後一次一起看的電影《Casablanca》中的插曲。

　　史蒂夫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劇情，但他還清楚記得當年他跟巴奇一起去電影院中欣賞時的所有關於巴奇的景象，包括坐在身邊巴奇的體溫。

　　後來史蒂夫在現代甦醒後，購入唱機時就順便一起買了原唱者，飾演劇中爵士鋼琴師山姆的Dooley Wilson的原版唱片。

　　那時史蒂夫在家裡最常做的事，就是聆聽著老歌、描繪著舊影、思念著故人，緬懷那一去不返的美好時光。

　　宛如這首歌中所唱的，任時光流逝，史蒂夫心中對巴奇的感情依舊永恆不變。

　　等巴奇回到身邊後，重拾幸福的史蒂夫不再沉浸於傷懷中，也不再那麼常聽唱片，只有在比較特殊的日子，比如說聖誕節、有人來家裡開派對之類的場合，或是像今天這樣的浪漫日子，想與巴奇共舞的時候。

　　不知不覺轉完一輪的唱片自動回到開頭，再次重頭播放，當史蒂夫默默聽到第二段時，低柔的歌聲從身後傳來。

　　「And when two lovers woo. They still say, "I love you". On that you can rely.」

　　回過頭，笑盈盈的巴奇手上端著白色瓷盤，與唱片輕輕合聲，柔美的低吟讓史蒂夫心中起了動悸。

　　「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聽著低柔的歌聲，望著耳邊依然插著方才史蒂夫親手插上的玫瑰花緩緩走來坐到自己身旁的巴奇，史蒂夫的視線始終無法從他那比玫瑰還燦爛的笑顏上移開。

　　「As time goes by.」

　　輕輕唱著，巴奇將白色瓷盤遞到史蒂夫面前，甜甜一笑。

　　「情人節快樂，史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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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甜蜜過節的部分還請至我的WP：sibasin.jjvk.com/SS/7816/　看）

祝各位遲來的情人節快樂！